《广论讲记》摘要第37课——宣说修持轨理破除此中邪妄分别(修要)

作者:大树 分类: 广论专区 发布于:2023-3-19 10:43 ė110次浏览 60条评论

壬三、摄义

座间的修法,总的就是于所缘行相修心、积集资粮、守护律仪戒,根据《瑜伽师地论》所说,就是要修持四种资粮,即:密护根门,正知而行,饮食知量,精勤修习悎寤瑜伽、于眠息时应如何行,这四种资粮是引生止观的正因。

正修和未修中间的修行以上已抉择完毕,下面再从反面“破除此中邪妄分别”。

己二、略说修习轨理分二:一、正明修法  二、破除此中邪妄分别

庚二、破除此中邪妄分别分五:一、破除心未趣入圣教之愚痴  二、破除不了知思择修与安住修的迷乱  三、破除对修狭隘理解而以智者自居  四、宣说一切圣言皆是教授之理  五、彼等摄义

【第二,破除于此修轨邪执分别者。】

“此修轨”,是指“观察修”。

上文所说“亲近善知识”等修法主要是观察修,所以此处是要破除对观察修的邪执分别。

辛一、破除心未趣入圣教之愚痴分二:一、宣说他宗  二、对彼遮破

壬一、宣说他宗

【心未趣向圣言及释诸大教典现教授者,作如是言:正修道时,不应于境数数观察,唯应止修。若以观慧数观择者,是闻思时故;又诸分别是有相执,于正等觉为障碍故。】

内心没有趣入经论等诸大教典现为教授的人,这样说道:“真正修道的时候,不应再三观察所缘境,唯一应当安住修。因为以观察慧再三观察思择,是在闻思阶段所应做的;而且,起种种分别是有相执著,对现前正等觉会成为障碍的缘故。”

立宗者:内心没有趣入一切经论现为教授的人。因为彼等若将一切教典现为教授,必定不会产生这种邪执。

彼等立宗:正修道时(有法),不应数数观察所缘境,唯应安住修(所立)。因为以观察慧数数观察思择,是闻思时之故(第一个能立);又诸分别是有相执著,于正等觉为障碍之故(第二个能立)。

以下着重破斥第一个能立,第二个能立将在宣说止观时具体破斥。

壬二、对彼遮破分三:一、真实遮破  二、他宗的邪执会障碍敬重教典及令圣教隐没  三、宣说自宗观察安住二者之修轨

癸一、真实遮破分二:一、广破第一能立  二、略破第二能立

子一、广破第一能立分六:一、此乃未通达闻思修关要的谬论  二、未通达闻思修关要的现象  三、不许观察修为修而唯许修成是修的过失  四、修的定义  五、修与串习同义  六、所谓修并不狭隘的根据

丑一、此乃未通达闻思修关要的谬论分三:一、分析闻思修三者的关系  二、修慧之因为思慧  三、闻思与修无关应成之过

【此乃未达修行扼要极大乱说。《庄严经论》云:“此依先闻如理作意起,修正作意真义境智生。”此说从其思所成慧如理作意所闻诸义,修所成慧真义现观乃得起故。】

这是不了达修行关要的极大谬论。弥勒菩萨在《大乘庄严经论》中说:“趣入佛法的次第,首先是依靠闻所成慧,而生起对所闻法义如理作意的思所成慧,依靠串修如理作意思所成慧所决定的法义,而生起证悟真实胜义境的修所成慧。”这是说,因为在胜解行地,依靠思所成慧如理作意所听闻的法义,见道的修所成慧真实义之现观才得以生起的缘故。

以下进一步分析闻思修三者的关系。

寅一、分析闻思修三者的关系

【故所应修者,须先从他闻,由他力故而发定解。次乃自以圣教正理,如理思惟所闻诸义,由自力故而得决定。如是若由闻思决定,远离疑惑,数数串习,是名为修。故以数数观察而修,及不观察住止而修,二俱须要,以于闻思所抉择义,现见俱有不观止住及以观慧思择修故。是故若许一切修习皆止修者,如持一麦说一切谷皆唯是此,等同无异。】

因此,对于所应修习的内容,首先必须从别人那里听闻,由他力的缘故引发定解,然后自己以圣教和四种正理如理思惟所听闻的法义,由自力的缘故获得决定。如果这样通过闻思获得定解、断除疑惑,再反复串习这个定解,就叫作“修”。因此,依靠再三观察而修以及不观察安住而修,这两者在正修时都需要,因为对于闻思所抉择的法义,现量可见不观察安住和以观察慧思择修这二种情况都有的缘故。所以,如果承许一切修习都是安住修,那么就像拿一种麦,却说一切谷物都唯一是这种麦一样。这不但没有任何道理,而且成了可笑之处。

总之,所修是闻思所抉择的法义,而对此法义的修习又有安住修与思择修两种,所以在正修时二者都需要,而不只是安住修。

下文进一步着重说明“修慧的产生不能脱离闻思,它的因就是思慧”。对此先以由果推因的方式抉择,然后再反推。

寅二、修慧之因为思慧

【复如闻所成慧以闻为先,思所成慧以思为先,如是修所成慧亦应以修为先,以其修慧从修成故。若如是者,则修所成慧前行之修,即是修习思所成慧所决定义,故说修慧从思慧生。】

再者,就像闻所成慧是以听闻作为前行、思所成慧是以思惟作为前行,同样,修所成慧也应以修习为前行,因为修慧是从修习而成就的缘故。倘若如此,则修所成慧前行的修,就是修习由思所成慧所决定的法义,所以说修慧是从思慧产生。

这段是以理成立“修慧从思慧生”,而思慧又是从闻慧产生,如此即可确定闻思修三慧的因果关系,是以前前作为因,后后作为果。下面再反过来“由因推果”。

【以是若有几许多闻,亦有尔多从此成慧;此慧几多,其思亦多,思惟多故,从思成慧亦当不尠;如思慧多,则多修行,修行多故,则有众多灭除过失、引德道理。故诸经论,皆说于修,闻思最要。】

此段是从“闻思能生修行”的角度,说明闻思对修行的重要性。

因此,若有多少听闻,也就有那么多从听闻所成的智慧;闻慧若多,缘彼法义的思惟也就很多,由于思惟多的缘故,从思惟所成的智慧也必定不少;如果思慧多,则多有修行,由于修行多的缘故,就有许多灭除过失、引生功德之证相。正是因为这个三慧次第生起的道理,所以诸佛菩萨在诸多经论中都说,对于实修而言,闻思最为重要。也就是说,为了调伏烦恼的缘故必须修习,而修习的前提就是要闻思,所以说闻思最为重要。

寅三、闻思与修无关应成之过

【若谓闻思所抉择者,非为修故,唯是广辟诸外知解,若正修时,另修一种无关余事,如示跑处,另向余跑,则前所说悉无系属,亦是善破诸圣言中,诸总建立三慧次第生起之理,则其乱说“趣无错道不须多闻”亦成善说。】

如果认为闻思所抉择的法义并不是为了修习,只是为了广大开拓许多外在的知识,而在正修时另修一种与闻思无关的事,这就像已经指示了应跑的道路,却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,如此则与先前所闻思的教法毫不相干。这种观点也是善破经中总的建立闻思修三慧次第生起的道理,如此一来,则所谓“趣入无错谬之正道,不必多闻”的谬论,也应成了善说。这些都是执著闻思与修无关所应成的过失。

丑二、未通达闻思修关要的现象

【未达此等扼要之相,即是:多习经典续部,与一从来未习教者,于正修时,二人所修全无多寡。】

没有通达闻思修次第生起的关要,就会产生二种现象。

第一种现象,即学过许多经典续部的人和一个从未学过教法的人,在正修时,二人所修完全没有多少的差别。

【又彼行者,是执闻法及观择等以为过失,诸恶轨派令成坚固。】

第二种现象,即:彼等修行者因为不了达三慧的关要,而将闻法和观察修等执为过失,以致形成执持废弃闻法与观察修之坚固恶见的下劣宗派。

丑三、不许观察修为修而唯许修成是修的过失

【是故串习闻思二慧所决定义,虽非修成,然许是修,有何相违?若相违者,则诸异生未得初禅未到定时,应全无修。以欲地中,除说已得入大地时,由彼因缘可生修所成慧之外,余于欲地无修所成,对法论中数宣说故。】

因此,串习闻思二慧所决定的法义,虽然不是修所成慧,但承许串习法义的观察修是修有什么相违呢?根本不相违。如果认为串习法义和所谓的“修”相违,而只承许修所成慧才是修,则凡夫没有获得初禅的未到定时,应成完全没有修行。因为在欲界中,除了已获第九住心时,依靠欲心一境的因缘可以产生修所成慧之外,其它在欲界中根本没有修所成慧,《对法论》(《俱舍论》)中对此再再宣说的缘故。

丑四、修的定义

【故言修者,应当了知,如《波罗蜜多释论·明显文句》中云:“所言修者,谓令其意,成彼体分,或成彼事。”譬如说云修信、修悲,是须令意生为彼彼。】

所以,应当了知修的意义,就像《波罗蜜多释论·明显文句》所说:“所谓修,就是让自己的心转成所修的体性,或使自心成为所修之事。”例如,所谓修信心或修大悲,就是要让自心成为信心或大悲的自性,其余亦可类推。

如果以白布比喻自己的心,红色染料比喻所修的法义,那么将白布染成红色的体分,或使白色转成红色,就是比喻修的含义。

丑五、修与串习同义

【以是诸大译师,有译修道,有译串习。如《现观庄严论》云:“见习诸道中。”盖修习二,同一义故。】

因此,大译师们有时译成“修道”,有时译为“串习”。例如《现观庄严论》说:“见习诸道中”,就是把“修”译为“习”,因为修道与串习是同一个含义的缘故。

不仅是《现观庄严论》,清辨论师在《分别炽燃论自释》中也说:“所谓修慈悲等,即令于慈悲喜舍串习。”该论也将“修”和“串习”作同一个意义解释。

【又如至尊慈氏云:“抉择分见道,及于修道中,数思惟称量,观察修习道。”此说大乘圣者修道,尚有数数思惟、称量、观察。思择此语,则知若说将护与修二事相违,是可笑处】。

又如至尊弥勒菩萨在《现观庄严论》中说:“加行道抉择分、见道以及修道这三者中,都有再三思惟、称量、观察的修习道。”这是说大乘圣者在修道位时,尚且还有再三思惟、称量、观察的修习。仔细思择这句话,就会了知,如果主张“观察后护持”和“修”这两件事相违,则成了可笑之处。

丑六、所谓修并不狭隘的根据

【如是如说修习净信、修四无量、修菩提心、修无常苦,皆是数数思择将护,说名为修,极多无边。】

如是修与串习同义,例如说,修习清净的信心、修习慈悲喜舍的四无量心、修习世俗菩提心、修习无常苦等,这些都是再三思择护持而称为“修”。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很多,无法计数。

【《入行论》及《集学论》云:“为自意修我造此。”是二论中所说一切道之次第,皆说为修。《集学论》云:“以如是故,身受用福,如其所应,当恒修习舍护净长。”此说身及受用、善根等三,于一一中,皆作舍护净长四事,说此一切皆名为修。故言修者,不应执其范围太小。】

寂天菩萨在《入行论》和《集学论》中说:“为修自心,我造此论。”就是把这两部论中所说的一切道次第,都说成“修”,可见修的范围很广。《集学论》说:“由于这个缘故,对于身体、受用和福德善根等,依照各自的情况,应当恒时修习舍护净长。”这是说,身体、受用和福德善根等三者,对每一者都应作施舍、守护、清净、增长四事,说这一切都叫做“修”。因此,对于所谓的修,不应把它的范围执取得过小。

子二、略破第二能立

【又说一切分别是相执故,障碍成佛,弃舍一切观察之修。此为最下邪妄分别,乃是支那和尚堪布之规。破除此执,于止观时兹当广说。】

彼宗又说:一切分别都是有相执著的缘故,会障碍成佛。他们因此舍弃了一切观察修。这是最下劣的邪妄分别,是支那和尚堪布的恶轨。对于这个执著的破斥,后文宣讲止观时将会广说,此处暂不赘述。

癸二、他宗的邪执会障碍敬重教典及令圣教隐没

【又此邪执障碍敬重诸大教典,以彼诸教所有义理,现见多须以观察慧而思择故,诸思择者,亦见修时无所须故。】

而且,这种邪执还会障碍对诸大教典生起极大的恭敬信重,理由是:这些教典中所有的义理,现见多数都要依靠观察慧来思惟抉择,然而彼宗却认为在正修时,不需要作思择。

【又此即是圣教隐没极大因缘,以见诸大经论非是教授,心不重故。】

此外,这种邪执也是导致圣教隐没的极大因缘,因为被邪执障蔽而不见诸大经论实际是修行的教授,内心不敬重圣教的缘故。

癸三、宣说自宗观察安住二者之修轨分二:一、对何者须思择修与安住修  二、对此答复

子一、对何者须思择修与安住修

【如是修道有思择修及不思择止修二种,然如何者思择修耶,及如何者止住修耶?】

通过上面的抉择,我们了知修道包括思择修和不思择的安住修二种。但是,对何者应当思择修,以及对何者必须安住修呢?

子二、对此答复分二:一、于何境应思择修  二、于何境须安住修

【谨当解释。】

对此谨当解释。

丑一、于何境应思择修

【如于知识修习净信,及修暇满义大难得,死没无常,业果,生死过患及菩提心,须思择修。】

首先以六例说明,对何者必须思择修。例如:对善知识修习净信,修习暇满人身义大难得,修习死亡无常,修习业果,修习生死过患以及修习菩提心,这些都需要思择修。

下文宣说对此等必须思择修的理由。

【谓于此等,须能令心猛利,恒常变改其意。此若无者,则不能灭此之违品,不敬等故;起如是心,唯须依赖数数观察思择修故。】

因为对此类修习来说,必须能让自心猛利,并且恒常改变平庸的心念。如果没有这个量,就不能灭除所修的违品——不恭敬等;而要生起随顺所修的心,又唯一需要依赖再再观察的思择修。

下面再以比喻说明。

【如于贪境,若多增益可爱之相,则能生起猛利之贪,及于怨敌,若多思惟不悦意相,则能生起猛利嗔恚。】

譬如:对自己所贪执的对境,如果经常以非理作意增益可爱之相,就能生起猛利的贪心;或者对怨敌,如果经常思惟不悦意相,便能生起猛利的嗔恚。同样,修习信心、恭敬心、厌离心、菩提心等,也是这个道理。

【是故修习此诸道者,境相明显不明皆可,然须心力猛利恒常,故应观修。】

因此,修习这些道时,所缘境的行相明显、不明显都可以,但是必须让心力猛利并且持续无间,所以应观察修。

丑二、于何境须安住修

【若心不能住一所缘,于一所缘,为令如欲堪能住故,修止等时,若数观察,住心不生,故于尔时则须止修。】

如果心不能安住某一所缘境,为了让心能够随意安住所缘而修习四禅寂止等,这时如果再数数观察,心就无法安住一境,所以这时就必须安住修。

“修止等时”的“等”,是指还包括了其它情况,比如修无想定、四无色定、灭尽定等。

【于止观时此当广说。】

有关思择修和安住修的内容,在讲止观时会广说。

总之,思择修的必要,就是让令心猛利,恒常改变自心;安住修的必要,即让心如欲安住所缘境而不动摇。须知,以上这些只是从主要的方面来说,不能一概如此决定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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